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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媽媽咪不在,沒有人唸我,然後就不自主的燃燒起午夜的油。昨天還是哪天,隨手又翻起了王爾德的故事集,從前我都會從快樂王子開始看,然後幾年過去,親愛的王子在青春中崩裂了,那個故事也只敢用回想的,沒辦法閱讀它。

到了後來的後來,很喜歡殘忍的夜鶯與玫瑰,手心裡握著自己以為的愛情的模樣,一次一次皺著眉,聽著夜鶯在文字裡的音符,深深刺進他心臟的玫瑰梗,也正好插進了眼窩,眼睛在流血,心在哭。

夜鶯好像對學生這麼說(其實是直接翻書照抄啦,說「好像」只是想用不確定來增加美感),「快樂起來吧,你就要得到你的紅玫瑰了。我要在月光下把它用音樂造成,獻出我胸膛中的鮮血把它染紅。我要求你報答我的只有一件事,就是你要做一個真正的戀人,因為儘管哲學很聰明,然而愛情比她更聰明,儘管權力很偉大,可是愛情比他更偉大。火焰映紅了愛情的翅膀,使他的身軀像火焰一樣火紅。他的嘴唇像蜂蜜一樣甜;他的氣息跟牛奶一樣芬芳」。

一直希望愛情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樣子,可是好像,理解是一回事,但真實存在這地球上,我心裡的愛情的模樣,就好比國父口中的馬克思主義一樣,過度的完美,以至於完全的不可行。

最近,每天都聽著滅火器的海上的人(哈哈哈,好像有一點跳痛),他這樣唱的...

滅火器-海上的人


海風吹著你的歌聲
吹著你的頭髮
就算眼前路要面對長長孤單
心有一點點累
海風吹著你的背影
吹著你的願望
你說你相信總會有那一天
會實現當初的誓言
不用怕我們慢慢的走

然後我就好像一直看到頭髮上戴著海星的小美人魚,淚光閃閃的一點一點幻化成泡沫。相較於王爾德,其實大部分安徒生的童話,最後王子和公主都會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,然後在金黃色的宴會廳,穿著燈罩般的澎澎裙,切著五層的奶油蛋糕。(好像其實格林兄弟比較多這種結局,哈哈不管啦。)但是【小美人魚】裡,只有歌頌了愛情,卻把現實攤在眼前(U)。為了愛,可以不要靈魂,不要天賦的歌聲,忍受著身體的撕裂,忍受著舉步刀割的疼痛,最後,因為愛,選擇了自我毀滅的放逐。噢,我把故事寫的好恐怖,微笑的把匕首扔進海中,一躍而成了泡沫,拍打著岸邊,我猜,或許傷心跟絕望已經變成另一種的守護,我不知道。只是,我也想從茫茫大海裡救起我的王子,然後應該也會甘願拿一切去交換吧。

記得王爾德有一個也是跟美人魚有關的故事,【The Fisherman and His Soul】,大概是說漁夫瘋狂的愛上美人魚,而偏偏美人魚是沒有靈魂的,除非漁夫不要他的靈魂,不然他們無法在一起。後來漁夫用盡各種方法終於把靈魂切割開來,去到海邊時,卻看到美人魚的屍體被沖上岸邊,然後漁夫用眼睛流著血說「愛情比智慧更好,比財富更寶貴,比人類女兒的腳更漂亮。烈火燒毀不了它,海水淹沒不了它。我在黎明時喚過妳,可是妳沒有回答。月亮聽見了妳的名字,可是妳還是不理睬我。因為我離開妳是千錯萬錯,我這一走反而害了我自己。但是妳的愛始終伴著我,它永遠都是強大的,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得了它,不論我面對的是惡也好,是善也罷。現在妳已經死了,因此,我一定要跟妳一起去死。」就在漁夫傷心而死的時候,就在他的心充滿太多的愛而破碎的時候,靈魂終於找到一個入口可以進去,就跟從前那樣與漁夫合為一體。

哈哈,我總是在愛裡失去了靈魂、智慧跟財富,雖然我沒有去死,但是仔細想想,當心裡有太多太多的愛時,很可能就像吃吃到飽忘了節制一樣,一股腦的胃痛起來。原來這樣歪斜的道理,是存在於唯美又殘忍的童話裡。於是我也習慣了用幾近變態的手法,肆無忌憚的來成就「喜歡」這件事。在王爾德講的故事裡面,可以顯而易見愛情的崇高,凌駕在一切價值之上,只是現實卻也常常啃蝕著美好,越用力越激烈越不著邊際的愛,就會跌入更深更幽暗的山谷。在谷底失去了感官的知能,只剩下心還在,撲通撲通的用血液噴發的流動聲,歌頌愛情的模樣。


最後
再獻上一曲,不能講的秘密(only you)

愛到不該愛的人啊,送給摸摸和你姐。

PS 想寫的東西太多,然後就變得有點亂七八糟失了章法,挖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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